当前位置: 黑熊 >> 黑熊生活环境 >> 大难不死之后,周半仙选择环行中国
年儿童节折磨周半仙5年之久的头痛再一次发作了,这次疼痛较以往来得更加猛烈。他双手捂着头,连自杀的心都有,“到底是什么病能让我在深更半夜被疼醒,连续5医院检查都没有查出什么毛病出来”。因为自学周易,略懂风水,朋友给他起了个周半仙的绰号,平时算天算地算天气,却算不出自己得了什么病,他不医院。
医院的诊断书出来了,周半仙透过众多晦涩的医学术语看到了“动脉瘤”三个字,一股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他拿着诊断书找到了医生,医生沉默了一会儿说,“很严重,可能会死,要尽快手术”。那一刻,他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委屈和难受,感觉整个世界坍塌了,五年的担忧和疑惑随着大颗大颗的泪水从脸上滴了下来。
手术前周半仙写好了遗嘱,叮嘱朋友及医生如果发生意外或者有残疾瘫痪可能,即刻放弃抢救。他深知母亲远在几千公里之外,年老多病,如果他瘫痪或成植物人,无人照顾。
命运的眷顾,手术很成功,虽然目前的医学无法彻底解决病根,但是稳定了病情。睁开双眼那一刻,周半仙像是重生一般,他决定放弃所有,实现自己骑行中国的梦想。半仙自知血管瘤像是一颗不定时炸弹,自己的生命随时都有可能戛然而止,与其数着时间担忧,不如每天与自己热爱的一切在一起。
半仙在北方长大,自小没见过大海。大陆海岸线自鸭绿江口至北仑河口,长约多KM,陆地边境线东起辽宁省丹东市的鸭绿江口,西迤广西壮族自治区防城港市的北部湾泮,总长度约KM,他只去过海南环线。有国就有边,为了一次性将海看够,他给自己制定了一条沿海及边境线的环华路线。
骑行路线准备好骑行装备、摄影器材之后,周半仙于年3月6日选择从虎门真人公园出发,寓意做真人、做自己。路过松山湖,油菜花、桃花依然盎然枝头,一路上周半仙想起了15年右肢瘫痪恢复后和朋友一起骑行松山湖、一起钓鱼的场景。
出发前留念沿着海岸线一路向东,高德是他的指路人,帐篷是他的移动房,自行车是他的双脚,相机是他的眼睛。
旅行是一件很私人的事情,身在其中的人在体会快乐的同时也在为自己的梦想埋单。吉林延边珲春市至黑龙江抚远县东极广场,这段边境公路是东北虎、黑熊保护区。由于经常出现野生动物,伤人事件较多,周边村民已陆续迁出。一路上“游客绕行”的告示不断,渺无人烟。
一路上都是这样的告示半仙和骑友阿贵心惊胆颤,形影不离,两人一边互相打气,一边调侃着交代后事。好在有惊无险,两人顺利穿过了保护区。乌苏里大街一路向东,直至绥芬河口岸,一路上俄罗斯的货车像排队一样停在路边。俄罗斯大叔们操着一口谁都听不懂的俄语,或竖起大拇指或紧握拳头示意两人加油,这才让半仙提到嗓子眼的心稍稍安宁了一会儿。危险一直伴随着着左右,离开了黑龙江又到了黑熊与东北虎混杂的范围,到了内蒙古边境却进入了蒙古狼的活动区。
相对于大自然的变幻无常来说,人性的复杂更让人捉摸不透。
玛旁雍错又称玛法木错,藏语意为“无能胜湖”,位于中国西藏普兰县境内。自古以来佛教信徒和苯教徒都把它看作是圣地“世界中心”,是中国湖水透明雅最大的淡水湖,藏发所称三大神湖之一,它也是亚洲四大河流的发源地。神山、圣湖周围各教派的寺庙林立,古迹众多,平均海拔米。事实证明如此神圣之地,也会有土匪刁民。
在玛旁雍错观赏圣湖风光准备离开的时候,半仙被两个骑摩托车藏民拦截,亮出藏刀给他看,意思是“打劫”,半仙以没有现金为由,带两位藏民前往霍尔乡取钱,实际上去了派出所,后来他们跑了。
继续往东到了一个叫雄巴村的地方,得知露营不收费,半仙在藏民家吃完晚饭后便在湖边搭帐篷,幻想着可以夜观银河,晨赏日出,这是一幅多么美好的后藏风光啊。一觉醒来伴随着暖阳而来的还有三个前来收露营费的人,“昨天不是说不收费吗?”半仙有些生气地问道,“你是旅游的,不是来朝拜的,要收费的……”,藏民理直气壮地回应道,“尼玛,这不是欺负人嘛,藏族人,尼泊尔人,印度人露营都不收费,专收内地游客”,半仙心想着不打算理这三人,一声不吭地收帐篷。几人见他没有要交钱的意思便开始大骂起来,其中一位汉子直接走了过来拉着他的车不让走,其他两人堵在车前,有意无意露出腰间的藏刀。半仙忍无可忍便一拳将那人推倒在地夺过藏刀丢进了湖中,乘机骑着摩托车离开了。为了防止藏民追上来,他去了加油站后朝着相反的方向骑行了一段路程后再按照原计划前行。
玛旁雍错旁露营仓央嘉措说“世间事除了生死,哪一件不是闲事”,在骑行途中,周半仙经历了两件生死之事。
地西藏日土县松西村,这个地图上都找不到的一个小村庄是藏北第一个村,海拔+,一路上风雪交加,半仙不得不停下来找个旅舍休整。路边的小卖部提供床位,由于天气原因,几位货车司机被困在路上,他们躺在床上休息。半仙扫了一眼几位司机,微笑着打完招呼后便和店主一家三口围在火炉旁烤火。彼时已是七月,南方正热的时候,这里大雪纷飞,不知道雪下了多久,小卖部的方便面已经没了。夜幕降临,风雪越来越烈,几名司机坐了过来拿着一瓶啤酒与他分享,两人聊着各自路上的见闻和家庭,不亦乐乎。夜深人静,半仙坐在床位上写日记,稀薄的空气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能清晰地听见自己浑浊的呼吸声。尽管半仙这么努力地呼吸,可是对面床铺却安静得出奇,只是偶尔听到了滴水的声音。他感觉不对,起身近看,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汉子正口吐着白沫。半仙赶忙喊醒了店主拨响了、,虽然经常游走户外,半仙有简单的救援经验,但是他不确定这是否是高原反应,没敢插手。
小卖部小卖部店主一家三口后来警察来了,留了店主和他的电话号码,向店主询问事情的经过。医院在日土县城,几百公里路程,多个盘山垭口,根本无法救护。半仙没敢再进房间休息,直接在客厅的沙发上睡着了。第二天醒来,店主用蹩脚的汉语说,人已经死了。昨晚还一起把酒言欢,今日就相隔两世,推开门,外面冰天雪地,白茫茫一片,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后来得知死者因为大车故障,在此等候配件,不知道等了多久。
很多的离别都是那么的悄无声息。
在宁波市宁海县,周半仙遇见了“疯哥”谢建光。谢建光是徒步穷游的鼻祖,自称“天下第一疯”,浙江宁波瞻岐镇人,年开始徒步行中国,不工作不乞讨,路上靠捡拾废品维持开销,一行就是35年,35年的徒步拉车生活,让他从一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变成了两鬓斑白的花甲老人,行程长达30余万公里。偶遇“疯哥”,半仙既惊讶又惊喜,之前有过碰面,疯哥对他还有印象。疯哥当天赶回宁波老家办事,两人相互诉说了各自的行程安排,互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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