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黑熊 >> 黑熊的形状 >> 西游记作者为何要贬佛妖魔鬼怪为何几乎都出
《西游记》中原文第八回《我佛造经传极乐,观音奉旨上长安》中如此写道:
如来讲罢,对众言回:“我现(通见)四大部洲,众生善恶,各方不一:东胜神洲者.敬天礼地。心爽气平;北巨芦洲者,虽好亲生,只因糊口,性拙情流.无多作践;我西牛贺洲者,不贪不杀,养气潜灵,虽无上真,人人固寿;但那南赡部洲者,贪淫乐祸,多杀多争,正所谓口舌凶场,是非恶海。我今有三藏真经,可以劝人为善。”
这是如来降服猴子,自“安天大会”归来之后与西天众菩萨罗汉所说的。从上述表达之中,可见天下四大部洲,在如来眼中能够稍稍看得上眼的也就一个东胜神洲,最看不上眼的就是南瞻部洲,当然唯一是“极乐净土”的只有自己所在的“西牛贺洲”。
然而事实上的确如此吗?恐怕还真的不是如此,而且似乎截然相反。
为何如此说?
很简单,其中一条原因就是妖魔鬼怪几乎全在西牛贺洲,而唐南瞻部洲几乎没有见到什么妖怪。
南瞻部洲若是贪淫乐祸、多杀多争,为何却没有几只吃人的妖怪?
南瞻部洲和西牛贺洲的界限从哪里算起呢?从原文中可见,就是以“流沙河”为界限,过了“流沙河”就是西牛贺洲。
原文有具体描绘的地方是第二十三回《三藏不忘本,四圣试禅心》,当唐僧遇到菩萨化身的农妇问路时,妇人如此答道:
三藏启手道:“老菩萨,高姓?贵地是甚地名?”
妇人道:“此间乃西牛贺洲之地。小妇人娘家姓贾,夫家姓莫。幼年不幸,公姑早亡,与丈夫守承祖业,有家资万贯,良田千顷。夫妻们命里无子,止生了三个女孩儿,前年大不幸,又丧了丈夫,小妇居孀,今岁服满。空遗下田产家业,再无个眷族亲人,只是我娘女们承领。欲嫁他人,又难舍家业。适承长老下降,想是师徒四众。小妇娘女四人,意欲坐山招夫,四位恰好,不知尊意肯否如何。”
而此时正是唐僧刚刚收服了沙悟净,过了流沙河。所以说,流沙河可以做为“西牛贺洲”与“南瞻部洲”的分界线。
在文中,对流沙河的描写则是:“八百流沙界,三千弱水深。鹅毛飘不起,芦花定底沉。”
猴子则说:“不瞒贤弟说,老孙这双眼,白日里常看得千里路上的吉凶。却才在空中看出:此河上下不知多远,但只见这径过足有八百里。”
河宽八百里,左右不见首尾。如此作为两大部洲的分界线却是隔绝凡人路途,非是神仙之流难以渡过。
从此处也可见这流沙河的用途了,不妨说是“西天虽有极乐世界,却非凡夫俗子可达。”
而从沙悟净口中得知“先前有九个取经人到了此处都被俺吃了”,更可以说明这一点说法。当然,唐僧在原文中也提过是个“十世修行的好人”,前后对照倒也是能够佐证,这被沙僧吃掉的九个取经人很有可能就是唐僧的前世。
若真的是如此,那便是说“若无佛旨,哪怕你便是十世修行的好人,也难达西天极乐世界,左右不过妖魔鬼怪的口中之食。”
当然,在原文中并未提及沙僧所吃的“九个取经人”就是唐僧的前生。这些只不过是我们的一厢情愿的臆测罢了,至于作者有无这层深意,不得而知。
但是若是以“流沙河”为届,我们不妨看看流沙河之前的“南瞻部洲”都有什么妖怪?
巩州城外三怪:出长安后遇到的第一波妖怪就是一个寅将军(老虎精),一个熊山君(黑熊精),还有一个叫“特处士”,是个野牛精。这三个妖怪并没有主动捉拿唐僧,是他自己不小心掉进陷阱里去了。
客观点讲,这和猎人打猎一样的道理,这三个妖怪并未兴妖作怪,充其量只是狩猎。而唐僧脱难最是简单,太白金星直接进门带人出去了。未动一刀一枪,完全和平解决。
两届山前“六贼”:两界山前遇到六个毛贼“一个唤做眼看喜,一个唤做耳听怒,一个唤做鼻嗅爱,一个唤作舌尝思,一个唤作意见欲,一个唤作身本忧”,这六贼在书中或有其他寓意,如佛家所说的“眼、耳、鼻、舌、身、心”。
当然,此处六贼是否如此解释另当别论,只是在原文中这六个毛贼只是普通平凡人,也就是强盗之流罢了。被猴子一棍一个敲死了,可谓是简单至极,算不上什么有气候的妖魔鬼怪。但是若是真的说是“眼、耳、鼻、舌、身、心”,那猴子绝对不可能一棍子一个敲死。熟读经书、日夜参佛的唐三藏也没有这个修行。
事实上也证明了,唐僧在后来取经路上一点也不像个出家人,动不动就哭哭滴滴、怨怨哀哀,九九八十一难哭了不止九九八十一回,但凡遭难必会流泪;但凡遇妖必然抱怨猴子。
师徒四人一马,除去白龙马开口说过两回话外,其他四人可以说日夜斗嘴,各怀“鬼胎”,从唐僧到孙猴子,再到猪八戒和沙僧,没有一人像是出家人。
三个徒弟也就不说了,都是无父无母又作恶多端的凶残妖怪,就连这个自幼出家的唐僧,那也没有一丁点的“得道高僧”的模样,根据原文描写,很多时候那简直连一个“深闺怨妇”还不如。
观音禅院黑熊精:此后便是在观音禅院又遇见了活了二百七十多岁的金池长老,一个跟着黑熊精学习长寿之法的“高僧”,为贪图锦襕袈裟不惜纵火烧死唐僧师徒四人。而在此一回中,莫大的一个讽刺便是,金池长老拜佛诵经,拜的是观音,颂的是佛经,二百多年的修行,竟然修得这么一个“德行”,而且还活了这么久!
读到此处不由得想到:“锦衣高僧拜佛前,寻常百姓葬虎口。漫天神佛若有眼,为何妖孽存人间?”
而在禅院外黑风山黑风洞之中的黑熊怪却也是个奇葩,并未有什么恶行,反倒是见观音禅院失火之后想去救火。而且在此之前还交给了金池长老养生的法门,这样的妖怪虽不说有点可爱,但的确没有什么恶行。
由此可见,与黑熊精相处的蟒蛇精,以及野狼精也没有什么恶行。蛇精去“佛衣会”时用两粒丹药作为贺礼,而非什么“人头心肝”之类的,端的是有些善心。为何如此说呢?从此后的妖怪行径之中可以对比出来。
而就是这样两个妖怪,被孙猴子一棍子一个生生打死了,而且还是偷袭的。正面刚,不见得他能打得死。至少一个黑熊精他是没有得手,连菩萨都说:“那怪物有许多神通,却也不亚于你。也罢,我看唐僧面上,和你去走一遭。”
这才算是孙猴子遇到的第一个妖怪,但却无可奈何,没有用任何法宝,没有任何背景,正面刚的猴子无计可施。最后只能请菩萨去,还用了一个“下三烂”的招数。相比之下,黑熊精三个妖怪反倒不像是妖,而那位金池长老才是真的一个“魔”。
黄风铃黄风怪:黄风怪算是第一个把猴子打得“两眼流泪”的妖怪了,一样没有用任何法宝,不是86版的《西游记》所演的那样,在原文中黄风怪是凭借自己黄风(神通)来打败猴子的,原文中如此写:
那妖怪使出这阵狂风,就把孙大圣毫毛变的小行者刮得在那半空中,却似纺车儿一般乱转,莫想轮得棒,如何拢得身?慌得行者将毫毛一抖,收上身来,独自个举着铁棒,上前来打,又被那怪劈脸喷了一口黄风,把两只火眼金睛,刮得紧紧闭合,莫能睁开,因此难使铁棒,遂败下阵来。
就连猴子自己都说:“利害!利害!我老孙自为人,不曾见这大风……叉法儿倒也齐整。与老孙也战个手平。却只是风恶了,难得赢他……我被那怪一口风喷将来,吹得我眼珠酸痛,这会子冷泪常流。”
说白了,不用法宝把猴子一口“恶风”吹得连眼都睁不开。而这黄风怪则是《西游记》中唐僧师徒遇到的第一个从西天偷跑出来的黄鼠狼精,却是打得猴子和八戒无计可施。
而菩萨拿“定风丹”收了黄风怪之后,猴子和八戒又是不要脸的去将剩下没有本领的小妖打死了。
原文中写道:“二人撞入里面,把那一窝狡兔、妖狐、香獐、角鹿,一顿钉钯铁棒尽情打死,却往后园拜救师父。”
从此处可以看得出来,猴子战力一般,没有什么多大本事,遇到真正的妖怪,一点也没奈何。能够大闹天宫,也只是那些神仙不愿搭理他罢了。
就如一个王灵官出来就能抵挡住他,其他人更不消说了。大闹天宫之时,比较有名的,除了李家父子之外,还有哪个出来阻拦猴子?
答案是没有!
唐僧师徒在流沙河之前也就遇到了这么几个妖怪和毛贼,但并无一个穷凶极恶,杀人如麻之辈。这也就是如来口中的“贪淫乐祸,多杀多争”的南瞻部洲,而且黄风怪还是从西天偷跑出来的。
当然若是说南瞻部洲有穷凶极恶、杀人如麻的妖吗?
答案是有!但是都是外来的!
第一个就是猴子,猴子暴虐、杀人如麻,还吃人。自己曾说吃不完了,晾干了吃。
第二个就是猪八戒,猪刚鬣错投猪胎,一出生就先咬死母猪和其他的同胞兄弟,可见残忍。后来又与卯二姐成婚,以吃人为生。再后来就是强占高翠兰为妻,圈在后院日夜淫乐。
第三个不作多想,是沙悟净,这个卷帘大将先后吃了“九个取经人”不说,而且三两日就到岸上找一个樵夫渔夫活活吃了。
这三个才是真正的穷凶极恶之妖魔,就连菩萨都说“地有五谷,何以食人?”
而这三个人,一个是齐天大圣,一个是天蓬元帅,最不济的是个卷帘大将,都非出身南瞻部洲。又都各有一身神通,却以吃人为生!
反观南瞻部洲,哪里又有如此穷凶极恶的妖魔鬼怪?而当他们跨过流沙河,到了西牛贺洲之后呢?
佛祖口中“不贪不杀”的西牛贺洲,为何妖魔遍地走,吃人如吃狗?
如来曾说西牛贺洲是“我西牛贺洲者,不贪不杀,养气潜灵,虽无上真,人人固寿”,然而实际上呢?
自从过了流沙河之后,唐僧师徒可谓是三步一灾,五步一难。
根据《西游记》第九十九回,菩萨翻看唐僧历经磨难的记事簿来看:
金蝉遭贬第一难,出胎几杀第二难,满月抛江第三难,寻亲报冤第四难,出城逢虎第五难,(遇上寅将军、熊山君、特处士三怪,)落坑折从第六难,双叉岭上第七难,两界山头第八难(遇上孙悟空),陡涧换马第九难(遇小白龙),夜被火烧第十难,失却袈裟十一难,(黑风山熊罴怪,狼精蛇精)收降八戒十二难(猪八戒),黄风怪阻十三难(黄风怪),请求灵吉十四难,流沙难渡十五难(遇沙僧),收得沙僧十六难,四圣显化十七难,五庄观中十八难,难活人参十九难,贬退心猿二十难(白骨精),黑松林失散二十一难,宝象国捎书二十二难,金銮殿变虎二十三难(宝象国遇黄袍怪),平顶山逢魔二十四难(金银角大王),莲花洞高悬二十五难(金银角的干妈九尾狐),乌鸡国救主二十六难(狮猁怪),被魔化身二十七难,号山逢怪二十八难(遇红孩儿),风摄圣僧二十九难,心猿遭害三十难,请圣降妖三十一难,黑河沉没三十二难(黑水河遇鼍龙),搬运车迟三十三难(车迟国斗法),大赌输赢三十四难,祛道兴僧三十五难,路逢大水三十六难(通天河遇鲤鱼精),身落天河三十七难,鱼篮现身三十八难,金兜山遇怪三十九难(遇青牛怪),普天神难伏四十难,问佛根源四十一难, 吃水遭毒四十二难(悟空打水遇如意真仙),西梁国留婚四十三难(女儿国王留婚),琵琶洞受苦四十四难(琵琶洞遇蝎子精),再贬心猿四十五难(遇假孙悟空六耳猕猴),难辨猕猴四十六难,路阻火焰山四十七难(遇铁扇公主、牛魔王、玉面狐狸一家),求取芭蕉扇四十八难,收缚魔王四十九难,赛城扫塔五十难(万圣龙王、九头虫),取宝救僧五十一难,棘林吟咏五十二难(木仙庵谈诗,遇十八公(松);孤直公(柏)凌空子(桧);拂云叟(竹);杏仙(杏);鬼使(枫树);杏仙丫鬟(两株腊梅、两株丹桂)),小雷音遇难五十三难(遇黄眉大王),诸天神遭困五十四难,稀柿疼秽阻五十五难(遇蟒蛇精),朱紫国行医五十六难,拯救疲癃五十七难,降妖取后五十八难(遇赛太岁金毛犼),七情迷没五十九难(遇七蜘蛛精),多目遭伤六十难(遇多目怪),路阻狮驼六十一难(遇狮驼岭三怪:青狮白象大鹏),怪分三色六十二难,城里遇灾六十三难,请佛收魔六十四难,比丘救子六十五难(小子国遇鹿精),辨认真邪六十六难,松林救怪六十七难(遇地涌夫人白鼠精,)僧房卧病六十八难,无底洞遭困六十九难,灭法国难行七十难(灭法国王不是妖怪),隐雾山遇魔七十一难(遇豹子精),凤仙郡求雨七十二难,失落兵器七十三难(遇黄狮精),会庆钉钯七十四难,竹节山遭难七十五难(遇九灵元圣九头狮子精),玄英洞受苦七十六难(避暑避寒避尘三犀牛怪),赶捉犀牛七十七难,天竺招婚七十八难(玉兔精),铜台府监禁七十九难,凌云渡脱胎八十难,路经十万八千里,圣僧历难簿分明。
小妖且不论,无以计数。大妖有五六十个,而在这五六十个大妖之中,南瞻部洲也就三个,其余的妖魔全(出现)在西牛贺洲。
而这五六十个大妖基本都遵循一个规律:“一半是天庭神仙坐骑,一半是西天诸佛宠物,无一个不吃人如麻,无一个是恶有恶报。其主越大者越凶残,其主位高者越无法!身后有主者作恶无罚,身后无主者必遭棒杀!”
举个简单的例子,像没有主人的白骨精、车迟国三仙、金银角大王的干妈干娘舅、多目怪,都被猴子生生打死。不管有错没错,都是如此结果。
其他不说,就说车迟国虎力大仙、鹿力大仙和羊力大仙最为冤枉,纵观全书也未见三仙作恶,非但如此,三仙还未车迟国求雨保风调雨顺,所念不过是得到三清垂怜,能够得赐仙丹仙药好修成正果而已。但就是这样的修道者,却被猴子恃强凌弱生生打死!
一点本事不见,全靠天庭神仙帮忙,若是真刀真枪打起来,胜负尚未可知。
反倒再看另外三位,如来的干舅舅大鹏金翅鸟、文殊菩萨和普贤菩萨的坐骑青狮精和白象精这三位,那简直是罪恶滔天,无恶不作。
其中单说大鹏金翅鸟,下凡五百多年,吃了狮驼国国王、满朝文武,夺了人家江山不说,又吃了满城的大小百姓,不管男女老幼!
这是何等之恶?
而且下凡五百多年,竟然无人敢管。猴子那是在天庭虽然闹得凶,也不过是偷吃蟠桃和金丹,便被如来压在山下整整五百年。
而这五百年,大鹏金翅鸟却在凡间吃得脑肥肠满。便是如来到了,它依旧不服,如来只能好言相劝,说:“我管四大部洲,无数众生瞻仰,凡做好事,我教他先祭汝口。”
翻译过来的意思大概是:“我管四大部洲,受无数百姓信奉,但凡有做好事的,我把他先给你吃了,别再这里费劲了。”
三仙和三魔所作所为截然不同,结果也截然不同。或许应了那句话“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骨骸!”
这可以说是《西游记》中对比最为鲜明的,从所作所为,到最后的结果。个人看《西游记》从不带任何“阴谋论”的眼光,什么“佛道之争”,什么“佛道博弈”等等不过是无端揣测,但是看到这两处对比,仍然觉得作者若没有另外一层意思在其中,那如何也说不通。
老子有言:“苍天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
《西游记》中的漫天神佛,哪一个不称“圣”,哪一个不以百姓为“刍狗”?再多良善百姓的性命,也抵不过自家养的一只阿猫阿狗,甚至一只耗子、一只黄鼠狼、一条金鱼。
若是读完《西游记》,再看如来那段话“我西牛贺洲者,不贪不杀,养气潜灵,虽无上真,人人固寿;但那南赡部洲者,贪淫乐祸,多杀多争,正所谓口舌凶场,是非恶海”,岂非是满口谎言,莫大讽刺?
再想一下,若是唐僧取回《三藏真经》,南瞻部洲也成为西牛贺洲这样的地方,那岂不是又多一个“人间炼狱”?
《西游记》作者是在贬佛吗?
总看到有人说《西游记》是一部崇佛贬道的书,然而仔细看来,并非如此。非但不是这样,还让人觉得作者是在贬佛,自然也在贬低天庭众神。
至于作者是否映射当时朝廷,不得而知。但若是说没有此举,似乎也不可能。
若是总结起来倒是让人唏嘘,如唐僧可谓是“僧不僧、道不道,手无缚鸡之力,法无超度之能。遇事哭哭啼啼,见怪战战兢兢。为师不能传道解惑,管徒只知威逼利诱。见神佛必躬身跪拜,遇妖魔则老泪长流。”
哪里也不见一个“得道高僧”的模样,何处又见得一个“十世修行”的金蝉子?
再说孙悟空、猪刚鬣和沙悟净,哪一个不是“无父无母”?哪一个不是“以人作食”?哪一个又不是穷凶极恶、却又欺软怕硬?
三人却是:遇小妖便持棒打杀,遇大妖则望风而逃。寻常人面前“神通无边”,大妖魔跟前“无可奈何”。唤土地山神大呼小喝,遇凶妖强敌到处求救。发凶威半空中摔死奎星幼子,空自大九灵元圣束手就擒。当年天庭虽曾叱咤一时,背后谁不道一声“这猢狲”!
若是四人总结起来,可以如此说:“一个是假和尚,三个是凶妖魔。遇魔几番做猢狲散,遭难几乎靠搬救兵。作乱妖魔不曾惩处一只,无数冤魂何曾超度一人?如此取经到西天,却也能够封为佛?”
若是再总结那些漫天神佛,又岂非是:“什么善良百姓亿万信徒,哪里比得上我池中金鱼座下老鼠。什么妖魔鬼怪魑魅魍魉,若是信我便可到处作恶随意吃人。行什么好事做什么好人,我教你先祭大鹏金翅之口。取什么经降什么妖,若无我旨意管教你九世渡不过流沙河。说什么法力道什么神通,如不归附管教你头戴金箍粉身碎骨。”
若是纵观《西游记》中的百姓,则可说是:“我曾盼这世间郎朗,却未曾想遍地豺狼虎豹。我曾敬神拜佛,却落了个神佛坐骑口中之食。我曾以为这吃人的妖魔都会被罚,却不曾会吃人的都是神佛家的畜生。生有天地盖载父母养育,未曾受过神佛恩惠照拂。活有日月临照五谷饱腹,未曾见到金刚降妖除魔。却又教我焚香跪拜信佛念经,再又教我逆来顺受以求来生。若是那般如此,我还信这漫天神佛何用?若是那般如此,此生不若做一个穷凶极恶之魔?到来时,你来渡我,还能落得一个‘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只是不知《西游记》的作者当时写书是否有如此深意?再者便是在写书之前,便已经定下了书中人物的性格作为,漫天神佛的设定。
当然这些只是从《西游记》之中看到的,若是说作者没有这一层意思,很难说的通。而且众所周知的是,大唐李氏以道教为国教,以“道祖”老子后人自据,断然不会崇佛的。作者能写下《西游记》这种奇书,怎么又可能不知历史?
既然知道历史,反而悖逆而行,书起始之处便是荒唐开始。那此种设定,后来种种难道不是“反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