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的女儿艺苑

编辑/月影

谷安保网名：秀手旁观，50后，中学毕业，六八年参军，七三年退役，工作在鞍钢第三炼钢厂，二零零五年退休至今。痴迷文学，曾就读市总工会主办的鞍山大学中文系。

青山行（三）

作者/谷安保

“参谋长，你要讲故事。”姜薇听说有故事，忙说：“快讲，快讲，我最喜欢听了！”

鲁大军吸口烟，讲了如下的故事：从前，住在大青山的灵芝仙子，从西王母那里得到一只洗澡盆。用它大时，只要对它喊一声“大”。它就会变天随人愿地变大。因此起名叫“如意”澡盆。灵芝有闲时，就泡在澡盆里。有一天，仙子正在更衣，一只黑熊闯了洗浴区，让仙子感到很扫兴。于是，就施了法术，用裙带缚住了黑熊，视而不见了。浴后就牵来晚霞披风，匆匆去千山会友访仙谈经论道去了。时间长了，熊化成熊背岭，裙带化成了小溪，浴盆化成了天池。

“再讲一个，再讲一个。”姜薇闪动大眼睛说：“没听够。”

于是，鲁大军又讲了如下的故事：四三年，日寇败局已定，对大青山展开了最后的风狂，派出一个连的扫荡队，用三光政策围剿抗日军民。也是这个仙子更衣的季节，抗日军民在党的领导下，采取了入敌深入的战法，利用地方特点，埋葬了一个连的日本鬼子。

吴连友说：“该是个民间传说吧！”

姜薇瞪着疑惑的大眼睛说：“是个警示吧！”

“也许是个预兆。”程干事说，

心事重重的鲁大军对战友的短评低头不语，任其可否，只是抽烟。

“如果真是这样，我们搞文史工作的应该去研究，去发现。”郭峰郑重说：“这是我们执行任务，所涉及到的范畴。”

“我想，是真的。”鲁大军为自己的故事作了一个，使人满头雾水的说法。同志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想在别人的脸上找到答案。

门开了，沈荣走了进来，给鲁参谋长行了个军礼。程玉男摘下他的挎包，又帮忙脱下被晨露打湿的衣服。心疼地责怪他：“你怎么又起早了？”

沈荣把衣服换好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今天要归队，黄骠马不吃饱怎么行！我去放马了。”

“小沈，你干得好！”鲁大军看着沈荣心里一阵感动说：“我有你这样的兵，知足了。”

沈荣是上士班长，入伍前是个农村青年，聪明，能吃苦，积极要求上进，深得鲁大军的赏识，所以，这次执行任务，鲁大军就点名把他调来了。

“马吃饱了。

鲁大军庄严宣布：“我命令，陈圆圆同志马上就给总部发报，汇报我们的情况，并请求归队。”

“是。”陈圆圆接受了命令，跑到发报室，清脆的电键声异常的响亮，活跃。蕴含了战士们多少思归情，和凯旋的幸福啊！

别人都在吃饭，喝着几片白菜叶熬制成的汤。郭干事正在写日记，对他来说，写日记比吃饭重要。程干事说：“郭干事你又写日记，吃饭啦。”

郭干事说：“老程，今日的日记，也许是明天的大块散文，把我们在山里的经历写进去。只是没有想好一个恰到好处的题目。”

"青山记，中不中？"吴连友提议。

“太俗。”

陈圆圆用快子敲着说：“叫情满青山，行不行？”

“我们生活的最本质的东西，目前就是两个字——斗争”鲁大军说：“我不会写散文，但是我有生活，我们与天斗，天在下雨。与地斗，挖出地下精美的文物。我看就叫青山挡不住吧？”

程干事对姜小胖说：“我看先把岗哨扯下来吃饭。根据来电指示，上级领导同意我们今天八点半反程的决定。”

吃过饭，大家立刻收拾行装作开拔的准备。

军帐后面是三个没入荒野的老坟。据此，可以肯定此处住过人，帐篷前是同志们用业余时间开垦出来的开阔地，开阔地下方是一条小溪，同志们天天在此洗漱，几天前它只有一条毛巾宽，如今，它汇集了众水，成了一条小河。水花在石头间翻来滚去，像个淘气小孩，留下了一串神秘的笑声。

姜薇从帐篷的小窗里，看到程玉男正在洗脸。他英俊潇洒的身形，一次次在她心里烧起爱慕的烈焰。她蹑手蹑脚地挪出帐篷，迂回到程玉男的身后，捡起一粒石子投出去，砸向无忧无虑流淌的溪水。使溪流掀起了爱的浪花。指望着钟爱她的人，做出使自己欣慰的回应。伴着战友的笑声，银色的水花溅到了他的脸上。他紧吸一口气后，嘻笑着望着投石的她。她装作无事一样，蹲在水花嘻戏石头上。撩起清可见底的清水，故作镇静。洗着白皙的面颊。转过紧密的腰身，和突曲的后部，一张秀气的娃娃脸，扭向一侧，脸上作着落落大方的微笑。

程玉男站起身，健步走向爱他的她，越发感到她的和善与温柔。她如小鹿一样机敏灵动，甩头转身一纵，风也似的飘出七八步远。他不是抓不到她，只是不愿破坏眼前美丽的一刻。他在她的后面，在石头上走着。摇摇摆摆的步履，他生怕她失足落水。喊道：“别跑了，我认输了。”

她站住了，看着他雄壮的体魄，听着他嘹亮声音，颇有风度的爱慕与谦让，使她心跳加快了。她要一种安慰，愿看到他似远似近，似虚似实的身影在眼前。去博动她苦闷不能自愉的心。她希望他，化作光环，护卫，体贴。温暖着她。

程玉男坐在青草地上，让眼前的一切永驻。

下文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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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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